2018年11月6日

鳳凰木倒下之前 文:松雀鷹 攝影:松雀鷹



    住在這個社區已經10年,社區中庭內的花草樹木也陪伴我10年。二週前,圖書館前早已生病染菌的鳳凰木,因樹幹腐壞,不支承重而倒塌。二天內,管理中心很快就請工人,將倒塌的樹幹切成小塊,再請清潔大隊移走。面對這樣的情景,不免令人惆悵。

    我對植物的知識,並不是那樣在行,甚至很多中庭的花草植物,我也叫不出名字。但是中庭這棵鳳凰木,我對它印象還算深刻。我們中庭没有幾棵大樹,圖書館前的這一棵鳳凰木應該是最大的 。它的樹型算是較為多樣豐富;從圖書館的視角,樹的主幹升出地面,略帶70度傾斜向上伸長,不到一個人高,開始平伸出副樹幹;主幹往上約莫50公分,又再平伸出另一副主幹;其主幹還是以相同角度再往前斜生長,最後再以垂直地面的直上方式,向上開枝散葉。說起來,這樣彎折的樹幹,比其他樹種的直上樹型,在視覺上較為豐富好看,而細幹新枝向四方生長,加上長出的綠葉,形成一個散開巨大的樹冠。

    有了這樣的一 棵大樹,又在社區的最深的裡處,造就一種社區幽静安詳的感覺。有人說這樣的樹冠使得光線變暗,這也讓一些野鳥、昆蟲有了隱藏遮蔽之處,可供躲避天敵;土地及樹本身就提供各式的養分,讓各種的生物在此築巢、聚集,漸漸的形成獨特的生態圈。有時從圖書館路過此處,仔細聆聽,還會聽到各式各樣的鳥叫蟲鳴,别有一番風味。

    所有的大樹都是從那麼小小一顆的種子長成的。我們看到的大樹,很可能是花了十幾、甚至幾十年才長成。 樹上那些小鳥、昆蟲也是以那棵大樹為家,牠們就是大樹孕育出來的生命。有那棵大樹的存在,牠們才能繼續存活下去,並延續下一代。 在小時候的卡通裡,湯姆歷險記中的哈克、及孤島上的魯濱遜家庭,也都是住在大樹上的樹屋,躲避野獸襲擊,利用周遭的物質去維持生命。 今天樹倒了,鳥兒也飛走了,蟲兒也爬走了,社區中庭的景象變空曠了,生命突然中止、生機嘎然停止,而我心中的圖像似乎是缺一角。

     大樹的長成,是時間累積的結果, 大樹的本身, 是生命孕育的場所、 具有生命傳承的意涵 。 而我們的「家庭」和 「 社區 」 ,不也是扮演著孕育生命與傳承生命 的地方 ? 我們也期待 「 社區 」 像棵大樹,在所有樹幹的支撐照顧下,我們的新生命,像細幹新枝一樣,能以旺盛生機,不斷的向上開枝散葉。(記錄於 2018/11/0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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